就拿七十来说吧,soixante-dix,直译过来是‘六十加十’。拜托,谁家七十是这么算的啊?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嘛,但法国人就这么干了,你说气不气人?然后七十一是soixante et onze,‘六十加十一’,七十二是soixante-douze,‘六十加十二’,一直到七十九是soixante-dix-neuf,‘六十加十九’。你看,从七十一开始,后面的十一到十九又回来了,跟前面十一到十九(onze 到 dix-neuf)的拼写连上了。这强行拼凑的感觉,就像缝合怪,怪里怪气。
然后是那个八十,quatre-vingt,字面意思‘四乘以二十’,或者‘四个二十’。你敢信?这是从哪个上古时期的计数法里蹦出来的?不是十进制吗?怎么突然冒出个二十进制的影子?而且更绝的是,这个vingt在quatre-vingt后面如果啥也没跟,变成一个完整的八十,那个vingt是要加s变vingts的!quatre-vingts!看到了吗?那个小小的s,多少人在考场上或者写文件时栽在这上面。但凡后面多一位数,比如八十一,quatre-vingt-un,那个s就又神奇地消失了!八十九是quatre-vingt-neuf,s还是没有。你说这理儿上哪儿说去?!感觉这个s是法国人设下的一个小陷阱,就看你有没有掉进去。
那九十呢?更精彩!quatre-vingt-dix!‘四个二十加十’!听到这个词,我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一个穿着老式燕尾服、戴着单片眼镜的法国老学究,一边儿写字一边儿碎碎念:‘嗯,九十嘛,得先算四个二十,再加个十,完美!’简直是把简单问题复杂化的典范!从九十一到九十九,都是在这个quatre-vingt-dix后面加数字,比如九十九就是quatre-vingt-dix-neuf。你说这拗不拗口?念起来像绕口令,写起来更要命,quatre-vingt-dix-neuf,三个词,中间俩短横线!
话说回来,前面那些一到六十相对来说还算正常。一到十六(un 到 seize)是独立的词,老老实实背诵。十七到十九(dix-sept, dix-huit, dix-neuf),开始出现dix带头后面加数字的苗头了,这倒是跟七十多(soixante-dix-quelque chose)的逻辑有点像,算是伏笔?谁知道呢。
整十数,从二十(vingt)到六十(soixante),基本是十的倍数,规律性尚可。二十(vingt)、三十(trente)、四十(quarante)、五十(cinquante)、六十(soixante)。但你注意,七十立刻就跳到soixante-dix了,八十跳到quatre-vingt,九十跳到quatre-vingt-dix。它们就是不按套路出牌,特立独行的三个数段。
连接符短横线(tiret),这玩意儿也是烦死人。基本上从二十一到九十九(除了整十数),以及它们组成的更大数字里小于一百的部分,除了那些带et un的,其他几乎都得连上!比如三十五,trente-cinq。四十九,quarante-neuf。八十七,quatre-vingt-sept。九十三,quatre-vingt-treize。这手写的时候,稍不留神就漏了,改起来别提多麻烦了!密密麻麻的一堆短横线,感觉数字都被捆绑在一起了。
当然了,有个例外,就是那些带‘一’的,二十一(vingt et un)、三十一(trente et un)、四十一(quarante et un)、五十一(cinquante et un)、六十一(soixante et un),它们后面跟的是et un,中间用的是et,而不是短横线。看到了吗?就这几个!七十一不是!它是soixante et onze,用的是et,但前面是soixante!八十一不是!它是quatre-vingt-un,用的是短横线!九十一也不是!它是quatre-vingt-onze,也用的是短横线!它就是这么任性!你问我为什么?别问我!我也想知道!这规则就像法国人的高傲,我就这样,爱用不用!这et un的规则,感觉就像是法国人在数字系统里开的一扇小小的、仅供部分数字通过的后门。
往大了说,一百是cent,一千是mille。相对来说这两个还算善良。Cent在表示整百数且后面没别的数字跟着的时候,是要加s的,两百是deux cents,三百是trois cents… 但!一旦后面跟了零头,比如两百五十四(deux cent cinquante-quatre),那个s就灰飞烟灭了!三百零一(trois cent un),s也没了!只有当cent是词的末尾,且前面是复数概念(大于1),才加s。这小心思,真是防不胜防。Mille呢?Mille可是个硬汉,它永远不变!不管前面是几,后面跟不跟零头,mille永远是mille。两千是deux mille,三千五百是trois mille cinq cents(这里的cent又加s了因为五百是整百且是词的末尾)!一万两千五百,还是douze mille cinq cents!服不服?就问你服不服!
至于再大的数,百万(million)和十亿(milliard),这两个有点像名词了,前面要有数字,后面如果跟别的东西,中间还要加de。比如三百万人口,trois millions d’habitants。而且它们自己也要变复数!deux millions!trois milliards!Million和milliard后面跟着数字时,它们本身要加s,比如两百万零三百(deux millions trois cents)。这个规则又跟cent有点像了,但又不一样。够不够烧脑?
所以啊,当你看到一个数字,比如一九八五(mil neuf cent quatre-vingt-cinq),你得先拆解:一千(mille)没问题,九百(neuf cents,哦不对,后面有零头,是neuf cent)有点弯弯绕,八十五(quatre-vingt-cinq)是地狱难度。合起来就是:mille neuf cent quatre-vingt-cinq。你看,那个cent没加s,因为后面跟了quatre-vingt-cinq;quatre-vingt的vingt也没加s,因为后面跟了cinq。这其中的逻辑链条,真是能把人逼疯!再来一个,两千零七十九(deux mille soixante-dix-neuf)。两千(deux mille)没问题,零七十九(soixante-dix-neuf)是那个魔鬼段。合起来deux mille soixante-dix-neuf。那个soixante后面跟的是dix-neuf,不是et un,所以用短横线连接。
我跟你说,这玩意儿没有捷径,就是死记硬背加反复练习。每次写正式文件或者填表需要填金额大写的时候,我都会心头一紧。生怕哪个s没加,哪个短横线漏了,哪个et用错了地方。这感觉就像在玩一个布满陷阱的语言迷宫。尤其是那个八十的s和一百的s,简直是拦路虎,蹲在那里,就等你犯错。八十(quatre-vingts)有s,八百(huit cents)有s,但是八十二(quatre-vingt-deux)没s,八百二(huit cent vingt)也没s!这谁受得了?!
但话说回来,一旦你掌握了,那种成就感也是有的。看着自己写出来的长长一串法语数字大写,整齐地带着该有的短横线和s,就像解开了一个高难度谜题。而且,虽然它奇葩,但这套规则里确实蕴含着一些历史的痕迹,比如那个二十进制的遗留,据说跟以前人们用手指加脚趾计数有关?听起来有点野蛮,但也有点浪漫不是吗?
所以啊,如果你的法语学习正进行到这一步,别怕,你不是一个人在抓狂。大家都是这么一路摸爬滚打过来的。拿出纸和笔,多写写画画,从一写到一百,再从一百写到一千,特别是那些魔鬼数字段,反复操练。当你能在脑子里快速反应出quatre-vingt-dix-neuf的拼写,并且知道哪里该有短横线、et,哪里该加s,你就离成功不远了。这套规则,就像法国人一样,表面看着复杂高冷,一旦你理解了它的逻辑(哪怕是它那奇特的逻辑),并耐心去适应,你会发现它也并非不可征服。加油吧,未来的法语数字大写高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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