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过中间那些，先说捌吧。哪个大写数字，比“捌”更招人待见？尤其是在生意场上，大家伙儿嘴里不说什么，可心里都念着它。捌万，捌拾万，捌百万！光是想想，嘴角就能弯起来。它带着点儿油腻，带着点儿市井的精明，但它真实啊！它不像“壹”那么清澈，也不像“拾”那么圆满，它就是热火朝天的进行时，是钱生钱的盼头。我见过一些做买卖的老板，签合同看到款项是大写“捌”开头的，眼神都放光。有回跟个南方来的客户谈，最后敲定的价格，对方特意说，要带个捌字，图个吉利。你看，一个冷冰冰的数字，硬是被人赋予了情感和期盼。写下这个捌字的时候，笔画都觉得带着劲儿，带着那种“钱要来了”的兴奋。当然了，也有付出去的捌，那个心疼啊，感觉像把好不容易养肥的肉，切了一大块出去。但不管怎么说，“捌”这个字，就是跟“活泛”的钱联系在一起，是真金白银的象征，带着点儿红尘气，挺好。
再说说贰。总是成双成对的，却又带着点儿不确定。合伙做生意，签合同写上“贰”方，钱也是“贰”个人凑的。好的时候，两个人劲儿往一处使，那叫一个“贰”人同心，其利断金。可一旦有了嫌隙，这“贰”字就成了裂缝，成了分摊责任不清，或者分钱分不匀的麻烦。你看那些散伙的，最后清算账目，账本上贰打头的数字，可能是当初投入，也可能是最后分成的寥寥无几。它是个考验，考验人性，考验合作的韧性。不像“壹”那么简单纯粹，也不像“叁”那么稳固。贰，总觉得摇摇晃晃的，需要格外小心。
叁，就稳当多了。三足鼎立，结构稳固。很多事情，分叁步走，感觉也更有条理。付款分叁期，头期启动，中期推进，末期收尾。收钱的人看到叁，心里就有了个计划，知道这笔钱能分叁回拿到，心里就有个盼头。付钱的人看到分叁期，压力也小点儿，不像一次性掏出去那么肉疼。家也是，叁口人，最常见的结构，稳定，不孤单，也不至于太拥挤。叁，带着点儿生活的秩序感，不疾不徐，一步一个脚印的那种感觉。写下它的时候，感觉笔画都比写“贰”的时候，更踏实些。
肆。四平八稳。账目得“肆”方对得上，不能出一点儿差错。这个字，在财务上特别规矩，不带感情色彩，就是个实打实的数量。可你看它那个字形，方方正正的，像个印章，透着股子严谨。但生活中，哪有那么多方正的事儿啊？有时候就想肆意妄为一把，可手里握着账本，看着上面那个“肆”打头的数字，比如固定要交的肆位数房租，每个季度必须有的肆大笔采购，那些绕不过去的硬性支出，一下就把你拉回现实了。规矩就是规矩，尤其是在钱上，一分一厘都不能肆意。所以“肆”这个字，在我看来，带着点儿不得不接受的约束感，但也是确保一切不崩盘的基础。
伍。五个人，就是一个小团队了。五指并拢，握成拳头。这个字，感觉跟“人”更近，跟集体力量联系在一起。当年几个哥们儿凑了点钱，总共伍万块，就开始折腾。那会儿，这伍万块钱，在我们眼里就是全部的家当。看着账本上那个“伍”字，不是一个人的事，是伍个人的希望。后来项目磕磕绊绊，好歹是熬下来了，虽然没大富大贵，但那段伍个人一起奋斗的日子，特别真实。“伍”这个字，总是让我想起那些并肩作战的人，那些一起为了伍斗米折腰，又一起分吃一份盒饭的日子。它带着点儿江湖气，带着点儿并肩作战的温度。
陆。陆地。踏实。很多时候，收到款项，或者项目落地，总觉得像是终于“陆”地了。不用再飘着了，可以喘口气了。签个陆年的长约，心里就有了底，未来几年，至少这方面是稳当的。账本里，“陆续”收到的款项，看着那个“陆”字，觉得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。它不像捌那么有爆发力，但它有持续性，有那种一步一个脚印的踏实感。尤其是在经历了不确定和风险之后，看到“陆”这个字，感觉特别安心，像旅人终于靠岸。
柒。七这个数字，总觉得有点玄乎，说不清道不明的。七情六欲，七年之痒，星期柒。在账目里看到“柒”字，有时候会觉得有点儿特殊。比如一笔柒万块钱的支出，不是常见的整数，总觉得背后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。或者一笔款项，说好第七天到账，那个“柒”字，就带着点儿期待，又带着点儿不确定。它不像捌那么直白地代表“发”，也不像陆那么稳当。它可能代表着某个特殊的事件，某个时间的节点，或者某种不太能用理性解释的巧合。它给冰冷的数字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神秘色彩。
玖。离“拾”只差一步，却感觉差了挺远的。玖年抗战，九九归一，九死一生。这个字，带着点儿漫长、带着点儿极致、带着点儿不完美的意味。签个玖年的合同，感觉时间好长啊，要熬这么久。一笔钱，分玖期还，每个月都要惦记，像座小山压在心上。看到账本上的“玖”字，总觉得是过程中的一个关卡，一个需要坚持、需要熬过去的阶段。它不像“拾”那么轻松，也不像“壹**”那么充满希望。它就是那个最磨人的过程，看不到完美的终点，只能埋头往前走。这个字，带着点儿韧性，带着点儿无奈，挺复杂的。
最后是拾。圆满。完成。一个阶段的结束。攒够了拾万块钱，可以开始做点什么了。一个项目，拿到最后拾分之一的尾款，总算是尘埃落定。看到账本上那个“拾”字，感觉像是画了一个句号。但“拾”也有“拾起”的意思。拾起旧时光，拾起被遗忘的梦想。所以这个字，既是终点，也是新的开始的可能。它不像壹那样是零的突破，它是从玖到完美的跨越。它带着点儿成就感，带着点儿轻松，也带着点儿对未来的憧憬。写下这个字，总觉得手下的力道都轻快了不少。
你看，这些大写数字，壹、贰、叁、肆、伍、陆、柒、捌、玖、拾。它们是规范，是冰冷的符号，但落在不同的纸上，在不同的人手里，在不同的时刻被写下或被看到，它们就有了温度，有了故事，有了人情味。它们记录着钱的流动，也记录着生活的轨迹，记录着每一次交易，每一次承诺，每一次收获和失去。它们是历史的见证者，也是人生戏剧的无声旁白。每一个字，都藏着一段往事，都带着点儿人间烟火的气息。你看着它们，就像在看一本无字的书，书里写满了柴米油盐，写满了悲欢离合。
发表回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