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想想看,文件命名。我的桌面,我的下载文件夹,简直是地狱。文件名前面偶尔冒出个数字,偶尔又是个大写字母。1.报告.doc,A.方案.pdf,b.草稿.txt,然后是 10.总结.pptx,B.终稿.docx……等你想按名字排序的时候,它们就跟调皮的孩子似的,一点都不听话。有时候数字在前,有时候字母在前,大写的还跟小写的分开跑,真是能把人气死。到底是 1 排在 A 前面,还是 A 排在 1 前面?抑或是大写 A 跟数字 1 争第一,小写 a 远远落在后面看热闹?搞不清楚!
按理说,有个排序规则是天经地义的事。电脑总得知道怎么给你列清单吧?但这个“哪个在前面”的问题,感觉就像是全世界的程序员坐在一起,喝了点咖啡,随便拍脑袋定的。哦,ASCII 码是吧?Unicode 是吧?我知道有这些东西,它们内部有个顺序。但对我这个使用者来说,我看到的是屏幕上一行行的名字,我希望它们能按照我脑子里那个朴素的逻辑排好队。我的朴素逻辑是啥?大概是数字先来,因为小时候先学数数?或者字母先来,因为先学的拼音?或者,大写字母应该比小写字母“大”,所以排前面?数字是个独立的体系,字母是另一个体系,它们怎么握手言和,谁该谦让谁?
有那么一阵子,我强迫症犯了,非得把所有文件都统一一下命名规则。要么全部用数字打头,不足两位的补零,比如 01_文件,02_文件,10_文件。要么全部用字母打头,区分大小写,A_项目,B_项目,a_补充。累死个人不说,遇到那种别人发过来压根不讲究命名的文件,又得重新改。而且改着改着自己都糊涂了,到底是以“1”开头好,还是以“A”开头好?哪个看起来更舒服,更“应该”在前面?
数字这东西,视觉上感觉挺稳当的,像个桩子。1就是1,2就是2,板上钉钉。大写字母呢?大写!CAPITAL!自带一种强调感,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。A!你看它多有力,像个金字塔尖。B!圆润中带着棱角。它们往文件名前面一放,感觉好像比数字更“重要”一点,或者说更“标题化”一点。数字开头的文件名,总感觉是序列里的一个,像清单上的某一项。字母开头,尤其是大写字母,更像是个分类的标题,或者一个独立的章节。
所以,从感觉上来说,好像大写字母更有资格站在排头兵的位置?它们那么醒目,那么有范儿。数字就老老实实排在后面,或者在另一个体系里自己玩儿去?但转念一想,数字是最基础的符号之一啊,12345,这是我们认识世界最早接触的序列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数字才是源头,是不是应该它们打头阵,然后才是 ABCD 这些复杂的字母组合?
这种纠结不仅仅出现在文件名里。你写个大纲,一级标题用罗马数字I, II, III,二级标题用大写字母A, B, C,三级标题用数字1, 2, 3,四级标题用小写字母a, b, c。这套体系里,数字和字母是混着来的,各有各的位置,而且罗马数字还跑到了普通数字前面。那这里面优先级又是怎么定的?凭什么罗马数字就比大写字母高级,大写字母又比阿拉伯数字高级?也是约定俗成吧。
甚至连输入密码的时候也会想这个。你喜欢数字开头,还是字母开头?有的人为了“安全感”,喜欢混合,开头就整一个大写字母加上一个数字,然后是一堆乱七八糟的符号和小写字母。那个开头的大写字母和数字,谁放前面感觉更顺手,更不容易忘记?也许是潜意识里习惯了某个输入模式?
说到底,这个问题根本没个绝对的“哪个在前面”的答案。它取决于上下文,取决于你用的是哪套规则,甚至取决于你个人的习惯和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偏好。可能在文件排序的默认设置里,某种编码规则决定了数字排在某些字母前面,或者反过来。但在我们人类的使用场景里,我们赋予了数字和字母不同的意义和感觉。数字代表序列、量化,字母代表概念、分类、文字。
我啊,现在越来越觉得,硬要纠结“谁该在前面”是没啥意义的。重要的是,你在一个特定的情境下,能不能保持一致性。你爱用数字开头,就都用数字开头,用双位数编号。你爱用大写字母开头,就都用大写字母开头。别一会儿数字,一会儿字母,一会儿大写,一会儿小写,那样出来的混乱才是最让人抓狂的。
不过话说回来,如果非得凭感觉选一个“应该”在前面的,我个人可能还是倾向于数字。1、2、3……这是最原始、最基础的序列。它们像铺路的石头,先铺好了,你才能在上面盖房子(用字母组成词语)。大写字母嘛,让它们在需要强调或者作为主要分类标志的时候出现好了。它们太有个性了,不适合总是冲在最前面当无差别的排头兵。数字更“谦虚”,更适合打头。
但你也别当真,这完全是我自己的一点儿碎碎念。明天我可能又觉得大写字母开头的文档看起来更正式,更愿意让它们排在前面了。人嘛,想法总变。这个“数字大小写哪个在前面”的问题,就像生活里很多无伤大雅的小困扰一样,没有标准答案,只有一堆说不清道不明的个人习惯和一点点,微不足道却又真实存在的,对秩序的渴望和失望。所以,下次你看到一堆文件乱七八糟地排着,别太烦躁,也许只是数字和大小写字母,在那边偷偷地玩儿着它们的“谁先谁后”的小游戏罢了。而我们,旁观者清,当局者迷,就只能看着它们,默默地叹口气,或者,手动拖拽一下,把它们按自己觉得舒服的方式重新排一遍。这大概,就是我们能为这一点点秩序,做的所有努力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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